李玉娇赶忙也跟着进去,准备打下手,但眼角瞥见朱茂旺还站在驴车旁边没走,一拍脑แ袋,差点把车钱给忘了。
年轻男人把小毛贼身上的钱袋一股脑的全扒拉了出来,全递到李玉娇็面前,笑眯眯问:“姑娘,你看哪一个是你的?”
李玉娇一进屋就察觉到不对,这不是普通人的住房,也不是任何一个她见过的店铺,里头乌漆墨黑窗户都没有,前面的贼她已๐经看不见了,可后头好像正有人追来。
远远的就看见朱屠夫家的哑巴儿子朱茂旺坐在院子门口磨刀。
镇上的大夫没本事,那她就要去县城里找。手里的现钱不够请大夫,那她就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掉。
李玉娇抹着眼泪,转向众人:“大爷爷,村长,李伯伯,周叔叔你们说说,我小婶婶怎么能ม这样呢?我都搞不懂ฦ她为ฦ什么เ那样说我,难道……难道她……”
她家厨房的门开着,里头井然有序,完全不是像周氏说的那样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打劫过一样。
小叔叔和小婶婶一家,为了她家的三亩肥田à和三间青砖瓦房,居然连谋害兄长这样的事情都能做出来,也真是不怕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
想到เ这里,李玉娇迅速的站了起来,揭开了一旁大水缸的盖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猛的发现自己的脸现在滑溜溜的,完全没了那ว道狰狞的疤痕,水灵灵的十分娇嫩,俨然是她十五六岁时候的样子!
“谢鹤江?”李玉娇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阵恍惚,忍不住脱口而出,“哪个谢鹤江?”
“哦,”李玉娇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肯定是昨天赶车的朱家大哥的钱袋,想必是赶车进来的时候,不小心落在院子里了。一会儿少不得还要去他家雇车,还得麻烦杜大夫把这钱袋还回去了。”
杜大夫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低声问道:“李家姑娘,嘶……这个用针线缝合伤口这个主意你是怎么เ想到的?”
李玉娇了眼隔壁院子,声音脆脆的:“啊,外面好冷啊,杜大夫咱们进屋里说吧。”
天亮了去朱家雇车,当杜大夫把钱袋交到เ朱茂旺手中ณ的时候,朱茂旺脸上的笑容渐渐也沉了下来,和他爹交换了个ฐ眼色,就进屋了。这回车也不赶了,由朱屠夫驾车送了杜大夫和李玉娇进城。
杜大夫心善,没有收出诊的费用,可这方แ子里用了几味好药材,一副药竟也要二两ä多银子,李玉娇手头上的那些钱,也不过堪堪够爹爹吃七天。
她抓了药,也没闲钱再坐车回去,只能ม靠自己的两ä条腿。
绕了点路去了街市中心,李玉娇把每个铺子都囫囵看了一遍,心里想着必须得想个ฐ法子挣钱,而且是要来钱快的那种。
看了半天,最终决定卖绣样。
前世她被卖,辗转到了京城最风流的烟花之ใ地,在那里她见多了时兴的布料é花样、衣裙首饰等,要说她最熟ງ的,当属这绣样了。
她长的好看,今生又修了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找了个面相温和的掌柜,机灵的问了一问,就打听出城里唯一的绣坊位置,那ว掌柜的说,绣样一般铺子虽然也有收的,但是最好直接卖给绣坊,又告诉他那位绣坊老板喜欢压价之ใ类的云云。
李玉娇็道了谢,急急忙忙又往家里赶。
推开房门就见高氏在抹眼泪,高氏显然是哭过了的,但是不想叫女儿瞧见,强装没事说:“回来了。”
李玉娇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虽然爹爹还没醒,但是比上一世已经好很多了,她相信,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她揉了揉脸,做出了个俏皮的样子:“娘,药都买回来,爹会好的,我今天在铺子里看到一匹布,颜色很好看,等爹爹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回来,给咱一家三口做件一样颜色的衣裳。”
高氏的眼睛又红了:“娇娇็,娘做了一个梦,怕是,怕是……”
“娘,”李玉娇立刻打断高氏,“梦都是反的,你要是梦到不好的事,说明一起都会好起来。”
高氏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门:“高妹子,高妹子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