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你终于肯交女朋友了。”
“谢谢。”程观宁知道他是在说笑，不以为意地拿起了玻璃杯，喝了口水，就不说话了。
“不是我看不起你之前就职的那家公司啊，但那真的只能算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况且，你是在大学就读期间做的兼职，工作性质主要是笔译，偶尔才附带口译。以上种种因素，都直接限制了他们能够以及愿意提供给你的酬劳。”
程观宁摸摸他的小脑แ袋，拿了钱包出了门。走出底楼没多远，她看到有个年轻的男人在花坛边徘徊着。起初，她也没在意，只随便瞥了他一眼，就兀自往菜场去。可走出去没几步，她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喊她。
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程观宁哪里还有听不懂ฦ的？
程观宁谢过放她早退的经理，跑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的妆容。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的衣服被扯坏了不说，手腕上还留下了那ว男人的掌印。倒不是那ว人力气大得惊人，实在是她这人皮薄肉嫩的，别人稍一用力碰她，她身上就会留แ下红印子。
“很遗憾，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说法。”
程观宁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嘴，抬脚迎上前去。
陈雨生看看她，再看看周围，和颜悦色地说：“没事儿，我认得路。”
第19章报复
虽说又是上酒吧又是来夜店的，但她肯定不是为ฦ了唱遍x城。那么……
左右马路上也没几个人，他们就不信还制不住一个外强中干的丫头片子。
“什么！？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神经病？！简直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果然不出所料，薛妙颖一听这消息，整个ฐ人都炸毛了，“小皓皓，你要不要紧啊？疼不疼？是哪儿被打了，跟我说，我去送那脑残一沓窜天猴，让他上天！”
陈国泰也是眼神够毒、运气够好，连续在公园附近转悠、蹲守了好几天，他总算在一条非机动车道上发现了程观宁和小家伙的身影。他激动坏了，想也没多想，直接就冲上前去，害得母子俩皆是猛打了一个激灵。程观宁更是本能ม地冲他皱起了眉头——虽说这个人没有碰他们，更没有出言不逊，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警惕起来，不咸不淡地请他让开。
“那我们就去。妈妈昨天睡得很饱，精神好着呢。”
这样的举ะ动，搁在从前，他是想都不会想的。但如今冷不丁遇上了一个ฐ不叫他产生生理性厌恶的姑娘，他倒是真有点跃跃欲试，看看假如对方穿了他的衣服，他会不会还转头就把它丢掉。
“谢谢……”
绞尽脑汁寻思着合适的应对之策，她听到始终未置一词的程关忽然发声了：“黄老板快人快语，所言极是。小姑娘，从进门就没见你给过笑脸，就算你不过是个唱歌的，也该明白‘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吧？”
这天，他原本是跟人谈生意去的。尽管已经做好了会被约到夜店的心理准备，可真当人到เ了那里的时候，他还是被里头那灯红酒绿的情景晃得心烦。所幸对方一早定好了包间，和他称兄道弟着一块儿进去了，总算是阻隔了外头吵吵嚷嚷的喧闹。
压下包含了欣慰的“嘲笑”之色，程关挑着眉毛站起身来，一鼓作气道出了他的方案。
程观宁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就微笑着摇了摇头。
许皓然很少见到程观宁如此心急的模样，像是生怕他受到牵连似的。可惜，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意气，此刻๑已全然掌控了他的意志。他压根听不进老师的任何明示或暗示ิ，只脚底生风地冲到เ男人的面前，大喊着“你动我们老师做什么？！”。
是啊，披上教师的外衣，她能在三尺讲台前道貌岸然，卸下了这层身份，她又能于昏暗灯光下花天酒地。说实话，他挺讨厌这种人前一套、背后又是一套的家伙——既然本是红尘中人，又何必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模样？
程关足足睡了一天，从周五下午到周六傍晚，除了上厕所、喝水，连眼皮子都没掀开过。等他总算爬起来穿衣服，才发现被调成静音的手机上已经有近三十个未接来电了。而这些来电å几乎出自同一人之手——他的那个坑爹发小。
“好——谢谢阿姨ถ。”小家伙毕竟年幼，看到好吃的，哪里能不高兴，当场就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如此一思，年轻的妈妈灵机一动，话锋一转，对小家伙说：“妈妈中午在学校里吃得够多了，晚上去上班，店里的厨师叔叔也会给妈妈很多吃的当宵夜，所以呢，你真的不用担心妈妈没吃够，明白吗？”
小家伙每天回家的头等要务，就是外婆好不好，有没有不舒服，接着，便会主ว动来向程观宁打报告，好让她安心——面对这样一个懂ฦ事又贴心的好孩子，程观宁真是既欣慰又心疼。
“不说话？不说话就等着你干妈亲自来问你。”
“对方家长突然有急事，来不了了。”一分钟后，她结束了通话，如实将这新鲜ຒ出炉的消息告诉了程关。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เ，才刚在一张柔软干净的大床上睡了不到เ一百分钟，他的衣服就差点被一群涂脂抹粉的女人给扒掉！
语毕，程观宁就面无表情地挣脱了陈国泰的手。冷淡到几乎ๆ油盐不进的态度可急坏了男人，他不得不认识到，有些事，今天当着这个小辈的面，是瞒不住了。
“观宁！你妈妈之所以对我避而不见，是因为她误以为ฦ我曾经想要破坏她和你爸爸的关系！”
果然不出所料，此言一出，已经转身往前的女孩猛地顿住了脚步，像是被什么魔咒定住了一般，她僵直了身子，连带着脸上的神态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陈国泰见状，赶忙抓住机会，快步绕到她的跟前。
“观宁，我，我也不怕你笑话，当年……当年，我确实是喜欢你妈妈，看到你爸爸对她不好，我也动过带她离开的念头。可是，她不愿意，我也没有强迫她，更没有在背地里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去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让你的爷爷、奶奶对你妈妈产生更多的偏见。”事已至此，为了能见昔日的心上人一面，当面将澄清，年过半百的男人也是豁出一张老脸了，“真的！你相信我，叔叔虽然一直喜欢你妈妈，但从来没想过要恶意破坏她的家庭！我可以对天发誓的！”
男人说着，真就无意识地作出了指天起誓的动作，可饶是如此，他依旧ງ没能从女孩的眼里看见惊讶乃至动容之色。相反的，她的眉头越拧越紧，看他的眼神也愈发晦暗不明。
“那你现在来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เ意义呢？”
冷硬到堪称冷酷的话语，一下子就叫陈国泰激动起来。
“怎么เ没有？！当然有！你妈妈为了当年的事，整整误会了我十八年！她到今天都还在怨我、怪我，甚至是恨我，她离婚搬家之后，就断ษ了我们之间所有的交集！就是为了避开我，不肯见我！可我……可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我真的真的没有挑拨离间！我喜欢她，想给她简单、快乐的生活，又怎么เ可能舍得去伤害她，让她痛苦，让她难堪！”
看着两鬓花白的男人愣是在她一个晚辈面前急得红了眼，好似恨不能把心挖出来以证清白，程观宁的情绪一时有些复杂。理智上，她瞧得出对方字字真心、声声恳切，完全不像是在演戏给她看，但感情上，她想起母亲这些年来受过的苦，想起这一切的一切怕是都和眼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她又难以对他生出人和人之ใ间最基本的信任。
是啊，她的父亲和母亲，早在她六岁那年就离了婚，尽管那ว时她年纪还小，对很多事情还是懵懵懂懂ฦ的，但她至今仍记得父母激烈争吵以及母亲以泪洗面的情景。她更是永远无法忘记父亲抛弃她们时那冰冷、厌恶的眼神，无法忘记母亲几乎是跪坐在地上、哭得不可自已的画面。她
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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