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们掌握的情况差不多了？”
你朝他淡淡地一笑：“离你们那儿不太远吧。”
老人摇摇头：“现在比较过去，虽说好一点，乡下人的生活还是难啊！地是越来越少，指望地里那点收成，吃都不够，出来打工，活又难找。好容易找着活，累也累个ฐ死，到เ头工钱又拿不到。”
“你和道俺那地方แ？”
“陈秀亭？只怕你一时儿半会找不到他，怎么เ？也是来找他要帐的？”
“你说那ว陈秀玉，她是陈素玉的妹妹？”
“陈秀亭找来那ว年，我的事业正在蒸蒸日上，身边正有几个很要好的律师朋友，其中这朱芳就是一个。”
我叹了一声：“原以为事情很简单，查一查，没有证据放人就是了。现在实行无罪推定，又是清理期羁押的风头上，放人应当没问题的，谁想……”
见他不言语，我就坐在他身边，问他想什么事儿。
魏红到了这会儿才看到了我的脸色：“姐，你怎么了？”
我点点头，又勉强吃了一两个饺子，实在吃不下，便就放了碗。
叔叔接着说：“玉明这孩子真的很懂ฦ事，也比我想象的老到多了，我过去是太拿他当小孩子看了，没想到你爸去世早ຉ，倒把个小小年纪就没了父爱的儿子历练出来了。”
叔叔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递回来时，我也顺ิ便擦了一把手，不知什么时候，我手心里也满满一把汗。
我简单地把情况说了一下。
弟妹过来，给我倒了杯水，说：“姐这阵子挺忙吧？看你都瘦了呢！”
“案后，有人对你逼供了吗？”
这一瞬，她眼里的凶光让我相信：她的确是心存杀机的！就她现在这种情绪，杀死那陈老六对她是迟早ຉ的事，如果人不是她杀的，倒有可能是个意外了。
许是我的真诚拉近了我们之ใ间的距离，就听那陈素玉长出了一口气，话音里虽仍透出些不耐，却还是背书一般，勉强开口了：“那天，他叫我出去给他打酒，外面正下着大雪，村里的小卖铺没有开门，我跑到เ三四里外的供销点上，人家也关了门。我空着手回来，他就打我，说买不回来酒你就死在外面吧！我就出去，又跑了五六里路，跑到1o5国道上，到底给他买回了两瓶酒。回来，他又嫌我买多了，回来晚了，骂恼了，就用小凳子砸我，我吓得跑出来，跑到我娘那里。下那ว么大的雪，我站在娘的门口叫门，叫了半天，娘就是不给我开门，我知道，不是娘不开，是那ว个后爹不让开。我站了一会儿，没办法，就跑到เ我爹的坟上去了。在那样的大雪里，坟地里没有一个人，连条狗都没有一条。我坐在雪地里，孤零零地对着我爹的坟，天又冷，心里又害怕，就想，还不如死了。想到死，又觉得太便宜他了，就想回去先把他杀了，我再死。我回去的时候，他趴在桌上，早ຉ已醉得不省人事，我就拿了案板上的菜刀，在他脑门上砍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