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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自然法典〔法〕摩莱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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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
自然法典
——或自然法律的一直被忽视或被否认的真实精神
〔法〕摩莱里著黄建华姜亚洲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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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法典》初版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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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
序言………………………………………………………………………………7…
第一篇政治和道德的一般原则的缺点………………………………8…
本论文的主题…………………………………………………………………8๖…
对《巴齐里阿达》的结构和主ว旨的总看法…………………………………9…
通常道德的根深蒂固的错误；这些错误漆黑一团、积聚成堆并难于打破………………………………………………………………………1…1古今道德家的错误根源；为了认识和避免这些错误，他们本应做些什么เ………………………………………………………………………1…3利ำ己心变质的原因……………………………………………………………1้…5从自然界脱胎出来的人的状态，自然界ศ为了培养社会性的人做了些什么………………………………………………………………………1้…6详细说明社会性的真正基础…………………………………………………1้…8๖道德和政治应当根据什么原则建立自己的规则和制度……………………2…0自然正直之ใ观念；怎样才能防止其变质……………………………………2๐…2๐反对意见………………………………………………………………………2…3回答……………………………………………………………………………2…4什么เ样的教育可以防止一切恶习……………………………………………2๐…4什么样的教育使得道德的错误永远存在下去………………………………2…6大多数立法者破坏了社会性的联系，引起或保持了这种破裂的可悲后果……………………………………………………………………2…6๔为什么自然法变成行不通……………………………………………………2…8第二篇政治的特别ี缺点…………………………………………………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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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自然法典
我们的原则的实验证明………………………………………………………3…0่能够接受英明政府法治的野蛮民族的自然状态……………………………3…2通行的政治观念以及对其准则ท的简短批驳…………………………………3๑…6๔通行的政治准则ท多么违反情理………………………………………………3…7对在尚未接受法律的民族中ณ建立我们的制度的可能性提出异议…………4…0回答；或以自然为基础的法律在不带我们的偏见的民族中可能获得成功的新证明…………………………………………………………4๒…1爱好休息也是人的活动的本原………………………………………………4…2懒โ惰的真正原因………………………………………………………………4…3๑对喋喋不休的大量无聊的反对意见讲几句离题话…………………………4…4民族的真正起源和社会感情衰落的原因……………………………………4…5立法者没有纠正任何混乱……………………………………………………4…7๕为什么เ要制定法律……………………………………………………………4…8一切政治或道德论证的真正论据和一切混乱的始因………………………4๒…9最初的立法者要认识自然的意图并使自己的制度符合这种意图多么容易……………………………………………………………………5๓…0比我们的法律还完善的法律会有多大力量…………………………………5…2民法和国际公法之原理的虚伪性……………………………………………5…2基督教精神使人们接近自然法………………………………………………5…4为ฦ什么基督教精神维持不下来………………………………………………5…5๓修道精神与自然法完全对立…………………………………………………5…7什么是自由á和依存……………………………………………………………5๓…8๖我们绝对统治者的政权的弱点………………………………………………6…0最兴盛的国家的衰落和变动的真正原因……………………………………6…3道德秩序中的偶然性是什么…………………………………………………6๔…4什么东西可以保证帝国安定…………………………………………………6…7政治以什么借口为一个人的利益而牺牲大多数人的利益…………………6…8君主ว在自然法中的权力和职责；他们的真正伟大之处……………………7…0第三篇通行道德的特别缺点……………………………………………7…4什么เ是恶；恶的不同种类……………………………………………………7๕…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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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次3
在神灵面前没有自然之恶……………………………………………………7…5道德之ใ恶只触及到人…………………………………………………………7…6自然秩序和道德秩序之间的相似……………………………………………7๕…7行善是我们第一个道德观念…………………………………………………7…8什么东西使人摆脱任何道德之ใ恶的观念……………………………………7…9在神灵面前，人的道德缺陷是什么…………………………………………7…9无论是在实在世界或在道德世界中，一切都在逐渐完善…………………8…2๐道德之恶的正确范围…………………………………………………………8…4造成一切恶的暂时原因也就是其补救的手段………………………………8…5精神和内心的矛盾的真正原因………………………………………………8…6我们的原则不容许恶习和罪行………………………………………………8…9人的一切行为的主要动机与社会一切和谐的原则…………………………9๗…2道德观念的真正连贯性和进展；用以证明道德观念的假说………………9…3慈善是神性观念的第一原则…………………………………………………9๗…4说明神的观念怎样形成、展和完善的第一个ฐ假说………………………9…4神性观念仅产生于对自然感觉的思考………………………………………9๗…5宇宙的景象只不过令人扩大神的观念………………………………………9…5神的观念是怎样逐渐完善的…………………………………………………9…6第二个假说：按这种假说，神的观念将达到新า的完善程度………………9๗…6在什么体系中神的观念能日益完善或受糟蹋………………………………9๗…8人类行为的腐败怎样影响到เ神的观念；应当如何防止腐败……………1…0่0被哲学家们所忽视的人类行为ฦ堕落的显著原因…………………………1…02๐从上述观察中所应得出的结论……………………………………………1…05慈善不应当依存于哪一种恐惧和希望……………………………………1…05道德应从何处开始它的教诲………………………………………………1…06本书的结论…………………………………………………………………1…08๖第四篇合乎自然意图的法制ๆ蓝本……………………………………1…10可以从根本上消เ除社会的恶习和祸害的基本的和神圣的法律…………1…10่分配法或经济法……………………………………………………………1…1้1土地法………………………………………………………………………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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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自然法典
市政法………………………………………………………………………1้…15๓治理法………………………………………………………………………1…19๗取缔奢侈法…………………………………………………………………1…21可以防止产生一切的政府组成法……………………………………1้…22๐行政管理法…………………………………………………………………1…26可以防止产生一切荒淫的婚姻法…………………………………………1้…29๗可以防止父亲溺爱子女的教育法…………………………………………1…32๐可以防止人们心智迷误和一切验幻想的研究法………………………1้…36๔刑法，渎职现象不多故条文很少，既温和而又有实效…………………1…39附录一
告读者…………………………………………………………………1…45《巴齐里阿达》的重要节段…………………………………………1…4๒6公有土地平均分配的悲惨后果………………………………………1…47个体所有制造成感情对立的最初影响………………………………1…49出于考虑卑劣的私利而实行的人为ฦ道德的起源……………………1…5๓1政权的腐败……………………………………………………………1้…56๔不同职业之间的奇怪的区分…………………………………………1…58战争的原因，征服者的丑行…………………………………………1…5๓9欲念、尤其是爱情的败坏……………………………………………1้…61人对于神可能ม有的合乎情理的观念；崇拜和宗教感情的败坏……1…64对人们的最后忠告……………………………………………………1…68《巴๒齐里阿达》摘译…………………………………………………1้…70่第一…………………………………………………………………1…71第二…………………………………………………………………1…74๒第三…………………………………………………………………1้…76附录二…………………………………………………………………1…89［苏］维。彼。沃尔金：摩莱里的共产主义แ理论……………1…89［苏］。。舒瓦耶娃：摩莱里作品的出版和翻译…………2…2๐4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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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法典》第一版的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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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法典或
自然法律的一直被忽视或
被否认的真实精神
ququediulａtuere，9ａm1covide2
1我愿歌颂โ那长期埋没的东西——拉丁语。
2奥维得公元前43—公元17๕年
，罗马大诗人。——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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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nonest摸rａ弄ａ…我不会用很长时间——贺拉斯1。人们是否读这本书，对我关系不大；但是，如果要读，就应当先读完，再提出任何异议。
我既不愿意人家半听不听，也不愿意让有成见的人来评判。为ฦ了了解我，就必须放弃自己้最珍视的偏见：请你摘掉这块面纱一分钟็吧，你将会惊讶地现，你认为从中汲取智慧的地方，正是一切灾祸和罪恶之ใ根源。你会清楚地看到自然的最简单而又最好的教诲，它总是处处与通常的道德和政治不相容的。如果你的心灵和理智已经被通常的道德和政治的信条所迷惑，你既ຂ不愿意也不可能意识到其荒谬之处，那末，我就听凭你随这谬误之流去吧。
quivultdecນipi，decipiａtur2。
1引自贺拉斯ั公元前65—8年，罗马大诗人的诗句。——译注2谁愿意受骗，就让他受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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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政治和道德的一般原则ท的缺点
本论文的主题
在这篇论文里，我通过分析来阐真理。这些真理尽管简单而又明了，但几乎一直被人所遗忘，或被偏见的阴影所笼罩。我力图把散见于我们的某些哲人的著作中的这些真理收集起来；但是，这些真理却同大量的错误见解混淆在一起，或者陈述得如此无力，以致在书中几乎ๆ不被觉察。我把它们收集在一起，为的是使其恢复全部力量。有一无论就其主题还是就其结构来说都是新颖的长诗1้，最近以史诗的优美。。
形式表达了这些真理，使其放射出光彩，具有更大的魅力。
我在本篇论文中ณ，只保留这些真理固有的明显性，而不加任何的修饰。
理性的状况是如此可怜，这就应当竭尽全力、千方百计地撕下蒙在它眼睛上的绷带，使它把视线转到人类的真正利
1“一无论就其主题……都是新颖的长诗”
：此段涉及摩莱里的长诗《巴๒齐里阿达，或浮之ใ沉没》。该诗共三卷，1753年在巴黎作为ฦ译自印第安语的译本出版。
摩莱里隐瞒他是该诗的作者，甘愿冒充为译者。
在这本乌托邦ะ作品中，他描绘遥远的地方แ存在一个共产主义国家。——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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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政治和道德的一般原则的缺点9
益上去：《巴齐里阿达》的主旨就在于此。在交代过这部ຖ长诗的主题和结构之后，我便要在这里不加修饰地陈述它的道德体系了。
对《巴齐里阿达》的结构和主旨的总看法
看来，作者认为，不必研究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及其注释，只要借助于生动的、受判断力指引的想象力，便能创น造出符合一切艺术规则ท的英雄史诗；这些艺术规则本身，比。。。。
运用天才描写英雄人物的事实要晚得多，而其权威แ也正是从这灵魂之火所产生的作品里取得的。总之，正如人为的逻辑。。。。
学出现以前就已进行推理而且是进行正确的推理一样，一些十分优美的诗歌也早在人们注意研究其结构以前就已经存在了。
我和作者一样认为，在给予古今名作家的聪明幻想以公正评价的同时，可以为ฦ史诗开辟一条新的途径，并可按这样的计划进行创作：即内中不必引进伟大诗人们认为ฦ值得歌颂โ的任何激情的行动、任何悲惨与流血的事件或者浪漫式的奇遇。
这些名人的虚构之作都是与各民族的宗教、政治和道德的偏见有联系的，他们曾想教诲这些民族或者想取悦他们；他们自己้就尊重这些偏见；似是而非的东西比真实的东西更能打动他们，他们只求美化那些自以为ฦ美好和值得赞扬的事物。
认真地考察到他们的道德会大大低于他们力图用以装饰道德的那些寓言和讽喻的时候，人们就不禁要将他们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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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自然法典
以华丽的刺绣来装ณ饰不值钱的布料的艺人相比。我赞赏工ื艺之美，但看不起它的材料。
这些幸运的天才想令人得到娱ຉ乐่，因为他们期望由á此进行说教：他们的意愿是值得称许的；但是实际上他们仅仅成功了一半，他们只做到了取悦于人。
看来，作者也象他们一样，追求着有益于人类的荣誉，并且力图越他们。为了达到这一点，他走了一条几乎ๆ全新的路，他需要新的方法。他没有任何先例可援。到哪儿去找范例呢？那里正是无人想到要去寻找范例的地方。
每个诗人都只满足于把自己的主ว题局限在有关某一民族的习俗，宗教或荣誉的某一历史情节或寓言故事的范围内；mddd先生却给自己规定：除了全人类的真正利益之外，不知有别的东西1。最后，他需要的是这样一个主ว人公：他能够按纯朴的自然的和平法律来管理人民，他不象其他大多数主人公那ว样受谬论所赞扬，也不象他们那样，被阿谀奉承任意把最讲究的头衔加在头上。
迷信随时而且几乎处处地把怪诞或可笑的东西加到其畏ั惧之ใ物或狂热崇拜之物上，但这诗的各部分却完全避免了这种怪诞可笑的东西，那也是十分必要的。不要让诗的组织产生虚有其表的幼稚的魅力，而应让其展示出令人赞叹的宇宙结构。诗中主ว人公的保护力量应当是神的唯一真正属性的美妙的象征，而不是人格化了的离奇古怪的魔鬼；这些魔鬼在我们通常的诗歌中的作用是为了导致某个狂人的冒险事业的收场，或者为了把某个不幸者从困境中ณ拯救出来。
1mddd先生：指《巴๒齐里阿达》的作者，即摩莱里本人。——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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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政治和道德的一般原则的缺点11้
不必多作比较，人们一读到这部著作便会感到所有这些差别ี。人们也会现，作者象我们那些名作家一样，在画面和描写方面力求模仿优美的自然；如果有时他也描写一些相同的事物，他就尽可能避免从同样的角度或用同样的观点来处理这些东西。我请读者对新颖的场面、优美的构思和表达作出判断。现在让我们从手段转向主要的目的吧。
这个目的就是：指出真正的主人公是由自然的教诲造就出来的人，并且根除一切使他对这位可爱的立法者的声音听而不闻的不幸的偏见。这部长诗的正题1正是从这个高尚的主题产生出来的，并且通过《浮ด之沉没》的寓意，指出大多数理性受蒙蔽的浅薄人物所应得的命运。
通常道德的根深蒂固的错误；这些错误漆黑一团、积聚成堆并难于打破
令人惊讶、甚至可说骇人听闻的是，我们的道德——几乎与所有民族相同的道德，正以公认的原则和行为ฦ准则的名义向我们出那ว么多的谬论。这门科学，就其基本原理及其结论来说都应象数学本身那样简单明了，却被如此之多的模糊而复杂的观念以及总是以错误为前提的主张所歪曲，以致人的头脑几乎ๆ不可能ม摆脱这种混乱ກ：它习惯于相信那ว些自己无力考察的东西。的确，有千百万被认为是肯定无疑的、人们不断据以推理的命题，无非都是一些偏见。我常常拿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