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花说:“不做咋挣钱呀,你去帮帮她吧,他弟弟上学想买辆自行车,这点钱石榴也没有,正愁呢。”
小豆叶鬼鼻子鬼眼的,问:“告诉我,有啥好事了你,咋这么高兴?”
“这年头有几个是来跳舞的,会玩女人就行。”
小姐坐台的黄金时段,一般在晚九点至凌晨三点之间,高峰期在晚十一点前后,这一点云花最清楚。所以,在这一黄金时段里,云花坚守岗位,寸步不离,专等客人送钱给她。云花想,老夫老悽了,陪什么陪,老了陪也不迟,现在吃的是青春饭,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个男人急于见老婆,想跟石榴一块走。这就把石榴吓坏了,紧说:“上着班老板不让见客人,要罚款的。”
丁小武说:“因为天下百姓的感情是真的,所以传说也就该当真的听。”
石榴说:“到前面就看见了。”
穷秀才取其“和”字,吟道:
公路上,一辆出租车正在跟火车赛跑,并且把火车远远地抛在了后边,南阳近在眼前了。丁小武毫无困意,两眼炯炯光,他已经看到希望的曙光了。就像经过了长途奔跑,快到终点的时候,丁小武给司机点了一支烟,让他提起精神,做最后的冲刺๐,他感谢这位小司机,小师傅。
去问司机,对方却说什么也不想去;换一个再问,还是不想去。丁小武又找到เ一个ฐ小司机,小司机说:“汔车追火车,我说你是在做梦吧。”
小司机有些被感动,说:“哥们儿你真行,冲你这颗心,兄弟我不要钱,也得送你一程。”
一进门白常寿就把桑小风拽进了怀里,搂得女人喘不过气来。一面咧着大嘴只顾傻笑,就像范进中了举,兴奋得说不出话。桑小风挣脱出来,说:“哎呀你快把我搂扁了,啥神经呀你。”白常寿对着她的耳朵悄悄的嘀咕了几句,桑小风就突然瞪大了眼,盯着白常寿说:“啊,我明白了,敢情你把我撵出来,是为这些事啊”。白常说:“还不是为了你,我的小姑奶奶。”桑小风却显得不冷不热,说:“我才不信呢。”白常寿又对着女人的耳朵嘀咕了几句,桑小风突然“哇”的惊叫起来。白常寿却想,賤女人就这种德性,老子有钱还制服不了你?他算了一笔账,等把这批农用车卖完了,除去预ไ付给南蛮子的那笔货款,他手头就会有三十万。三十万,女人怎么想也是想不到的,桑小风能不惊叫吗?她真服这位白大经理了,姜还是老的辣啊。
黄记者就想,所谓朋友,肯定是那种关系的朋友了。
南方人说:“这个ฐ不算数,我知道你心里还没我。”
南方人得寸进尺,去解桑小风的衣服了。
白常寿做不到钱货两ä清,他的理由á是,眼下正值销售旺季,资金实在紧ู张,公司急着进货,他正在跑贷款,希望厂家相信他先货,要让人等市场,不要叫市场等人,销售旺季一旦错过,买卖就全黄了,即便有钱也白搭,既然想合作,向前看才是上策,做生意不能叫死劲。
当天夜里,住在宾馆里的南方人没有等来桑小风,却等来了桑小风的电话。桑小风通过查号台查到了那宾馆,宾馆服务台给她接通了南方人的房间,南方人张口便问:“那个姓白的是你什么人?”桑小风想,这个人鸡肠小肚,还在为ฦ跳舞一事生气,就说:“我是小姐,他是客人,你说他是我什么เ人?”南方人说:“你跟这种人打交道没意思,没一点情调。”问,“小姐,今晚你能过来吗?”桑小风想笑,一路货色,还谈什么เ情调,却说:“对不起,今天我感冒了,明天再说吧。”南方人说:“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这样吧,能把你电å话号码给我吗?我好给你联系。”桑小风就把号码告诉了他。但当桑小风要他的联系电å话时,这个人却说:“还是我给你打吧,省得你费钱。”
在客人面前,白常寿不便作,他忍了忍,伸出一根手指头,说:“十分钟,只给你十分钟,快去快回。”
一觉醒来,马小妹现头枕在黄记者的臂弯里。黄记者觉得马小妹软绵绵的像熟睡的小猫。
黄记者说:“不高兴我就不来了。”
挥一挥手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石榴无心跟他去纠缠,就极力劝他不要再喝酒了,快吃饭,吃了饭好赶路。好心相劝却一下激怒了赵五奎,他呼地站起来了,红眼珠子瞪得吓人,冲着石榴吼:“你想赶我走?”正要说“不”字,正巧服务员送来了煮ุ好的面条,抡起的胳膊严好打在服务员的手腕上,连碗带面哗啦扣在了地上。
修车的横了他一眼:“你这张嘴怎么老是不干不净,再骂人我就不管了啊,随你去骂。”
赵五奎说:“你不是用车吗。”
小老板的钱是早已备好的,给丁梅,丁梅却不好意思去接住了,一直说:“算了算了。”理由很简单,“都是乡里乡亲,话说到就行了。”丁梅不接钱,王家会却不行,非得让丁梅接住他才行。丁梅这才被迫接住。小老板叫丁梅数一数,不够再给。丁梅不数,连说:“够了够了。”
王家会似乎ๆ抓住了理,紧说:“看看,你承认了是吧,人家要求你赔偿拉肚子的医药费、误工ื费呢,吃到肚子里的苍蝇还能吐出来?你又做了一个,就是再做十个也改变不了吃苍蝇的事实,对不对?”
从这个ฐ女人身上什么เ也没有搞到,王家会有些急,他说:“今天你就满足我一回,不行吗?”
王家会问:“这个名怎么เ了?”
令人可笑的赵五奎竟也认为ฦ,如今“黄城”成了临ภ湖镇的代名词,原因就是“黄城”里边有“黄虫”。王家会就是一条黄虫。上梁不正下梁歪嘛。赵五奎提醒丁梅:千万别把王家会当人看,这家伙最不是东西,不防着他,你就会上他的当。
不唱山歌心头痒
马小妹心眼多,说:“当然了,你不是这号人,不是说你的啊。”
云花的脑子腾云驾雾似的,一只胳膊搭住小平头的脖子,闭着眼说:“我想跳,跳舞了。”
见丁小武突然变得很严肃,石榴问他:“你怎么了?有心事?”
丁小武再问:“石榴花是什么เ颜色的?”
丁小武不去看书,挠着头说:“我给你唱歌怎么样?”
丁梅怪他:“傻呀你,中ณ国人那有过年不吃饺子的?”
“不!不!”
石榴看看天,觉得天这么เ早,她不想吃。
石榴说:“想钱想的呗,这还用说?”
听说有客人在楼上,从菜市场买菜回来的女老板便上去查看。初次跟小姐打交道,丁梅心里七上八下没有底,她觉得如履薄冰,时时小心翼翼,凡事都要过问。
正在为用人而愁时,恰恰这人就出现了。自打舞厅开张后,山枣和小豆叶就不想端盘子洗碗了,都嫌脏嫌累,挣钱还少,又不自由,都想去陪人,蹦蹦跳跳就把钱挣了,那多好玩啊。云花和石榴的到来,恰好解了丁梅的燃眉之急,你不干说不定别人正想干呢。她把二人叫到身边,询问她们的情况,并征求二人的意见,看谁愿意做饭店服务员。
赵五奎正吃着面,进来一个年轻的,要拉他走,说着:“好你个老赵头,跑这儿偷喝你,走,走,她这儿没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