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彪一般都是呆在这幢大楼的六楼。六楼ä是个地下赌场得先进入一道专设的门再乘电梯才能ม上去。门旁้装有可视对讲机我按了按纽即使传来回声。
“洪叔虽然我是你的负担可要是让我自生自灭被赵志胜搞得太惨了你照样会很没面子的。”
他也好像不甘示弱在他蔑视我的双眼里看不到เ半点动摇的神色。
因为ฦ所有的事情都来得太突然所以我现在只知道胡思乱ກ想。
那一晚我的手气很背把前几天一笔交易赚来的钱输了个精光。那笔交易是一个ฐ政府部门的副局长想当正局长于是化钱买凶搞对手有人把生意介绍给了我。为ฦ了2万块钱我肆无忌惮地耍狠去把那个正局长的一条腿给废了。
“我不是邓达选还会是谁？商东祥你是不是鬼摸头了竟连赵志胜也敢惹”
商东祥是这样给我留言的“达选我把赵志胜惹火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至于为什么会搞成这样子到时候向你解释。”
好不容易穿过这一片复杂地带我向右拐进了一条狭窄得差ๆ不多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小巷再走上一段路我的家就到เ了。我说到เ家了其实只是表明我现在住这里。因为房子并不是我是要付房租的。这是一栋二层木结构老屋还有个小天井。这栋木屋由于年代久ื远结构已经变形一副随时都有可能ม跨塌的样子。这栋房屋的主人早不住了。我想现在市区的地皮是寸土寸金要不是政府规定私房不准旧屋翻新主ว人肯定早已推倒重盖了。这栋房子共有四间我租上一间就行了可现在就只有我一个租住。现在我们这座城市外来人口几乎是人满为ฦ患这栋房子那么租不出去当然是因为让人见了就吓跑。我敢租选中的也就是它的危险性。这并不是我就不在乎ๆ死于非命而是莫名其妙的觉得要是哪一天这房子真的塌了而自己正好躺在里头呼呼大睡这岂不是最精彩的终结。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可我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人真是个ฐ莫名其妙的动物有时候连自己也搞不清自己。
我的后母既然淫荡无比红杏出墙自然不在意外。淫荡的女人似乎ๆ都很聪明而我后母竟然想到เ出卖我那有权有势的父亲变得那ว么糊涂也是因为她那似乎无法满足的性欲。说起来也许是我父亲的错。我父亲到南江市当了主要领导官越做越大可男性的象征不知怎么的却一落千丈。我相信洪海洋跟我后母有一腿肯定是我母亲主动投怀送抱而且是事后让洪海洋意识到一脚踩了臭狗屎欲罢不能最终会因为我后母的忘乎所以而让事情不可收拾。无毒不丈夫的洪海ร洋为了保护自己于是他唆使我后母出卖了我父亲。他知道即使任何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也不能谈这件事的。我后母写了一封匿名举报信向省纪委揭发我父亲。当然我后母不会把跟洪海ร洋有牵连的黑幕抖出来。我父亲在未到南江市之前就是个贪官光以前的犯奸作科就够他胆战心惊了。应该说洪海洋这样做实际上也是在铤而走险可他赢了。因为我父亲听到自己้将会被双规的消เ息后他选择了自杀。倒不是他有着认可保护别ี人牺牲自己的壮烈精神而是他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渴望生存的意志太脆弱了。就好像政治生命才是他的一切官没得当了个人的生命已该就此终结。我父亲结果在南江市只当了一年多一点时间的主要领导。
我走进浴室连门也没关就洗起澡来。说实话我总觉得自己很忙一天到晚疲于奔命好像连好好洗个澡的时间都挤不出来。我洗了十来分钟็。这段时间里婧儿一直呆在房间里。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她会一直无所事事地坐在沙发里。我倒是希望在我洗澡的时候她就闪身进来在浴室里就完成我的任务。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和比自己้年轻得多的男ç人上床她多少有些害羞。说白了她为ฦ自己้那一身松垮的肥膘肉而找不到自信。
“这年头想杀人还用得着自己来吗？只要给钱心甘情愿替人卖命的流氓多的是。便宜的话化千把元也可以搞定。”
“有钱赚我也不想拖拖拉拉啦”我随口敷衍着。我见她掏出一根烟叼到嘴上忙点燃打火机讨好地凑过去。可她理也不理自己点上了火。
在龙湾区那ว些皮条客和娼妓我差不多谁都面熟这个女郎把生意拉到我的头上显然不清楚我到เ底是谁。不过我今晚的样子确实只有眼尖的才能ม够认得出来。由于今晚有交易我在出门前故意把头发弄得乱糟糟大热天还披上一件皱巴๒巴的西装手里提个ฐ小工ื具箱把自己装ณ扮得完全像个ฐ在街上替人擦皮鞋的乡下人。
常彪更是怒不可遏了他脸色铁ກ青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拉过去脸贴着脸地咆哮道“你敢再说一次老子就把你干掉”
我任凭常彪恐吓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
“别发这么大的火嘛你要是就这样把我干掉会失去一次对付赵志胜的绝好机会的。”
常彪的脸色旋即为之一变满腹狐疑地盯着我。
“商东祥搞出来的事情根本与我无关可是赵志胜认为ฦ我有一腿你说我还有命活下来吗？”
“你想一不做、二不休？”
“没错。”
“你还真有种”
“这对你来说不正好大快人心。”
常彪的脸上闪现出了考虑着什么事情的表情接着松开了我。他深深地坐回位子上幽幽地吸了一口雪茄随着烟雾吐出一句话。
“说来听听。想我帮你做点什么？”
“我现在手头紧得要命可不可以借给我2๐0万？”
在这一瞬间常彪倏地又站了起来两ä手撑在桌子上朝我探过身子好像看透了我似的露出一丝讥笑。
“想借那么เ多钱？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
“常老板我想你肯定误会我了。我向你借钱并不是想开溜。我要是存心想开溜的话何必还要再来得罪一个ฐ老大对不对？”
常彪撅起嘴唇想了片刻重新坐了下来。
“好吧老子就相信你一次。”
“事情结束之后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这就不必了。只要能让我看到赵志胜横尸街头别说20万30万也给你。”
“既然是向你借一是要守信用嘛假如不守信我可就没办法在你们这个圈子里混下去。要我到龙湾区以外的什么เ地方从头开始我可没信心。”
常彪弯了一下腰随手从桌子下方的一只抽屉里拿出两捆现钞丢给我。
“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说吧”常彪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像驱赶令人讨厌的苍蝇似的对我挥了挥手。
“可不可以再借把手枪给我？”
“借把手枪？我干脆送你一把好了。”
常彪又抽开一只抽屉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自动手枪。这是把672毫米的六四式军用手枪我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在确认保险关上之后把它插在腰间。
“子弹要不要多给些？”
“不用了。子弹最多也没用我要把枪只是以防万一。”
“达选要是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不过你可别害得我惹火上身”
“这你放心我不会到处张扬你在帮我的。我可是想在龙湾区活到老的。”
“你有把握搞定赵志胜吗？”
“我想我不会搞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