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点开手机,将刚才的号码回拨过去。
她不太明白,但是她相信白行,白行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
“呵。”
很快的,安夜就收拾好一切和白行出了门。
是了,也就只有这样了。
现在的安夜就像是渴望通关的主ว角,在没有攻略指引之下,任何一个选择她都该深思熟ງ虑,避免任何导致死亡的结局。
她尝试着跳起来,然而窗户被两根木板封住了上下两端,可看见外面的部ຖ分原本就小了,她就算跳起来了,这样仅仅半秒的停驻,根本无法看到什么。
有人的位置太容易暴露,当然不行。
“你的父亲之ใ前是开半江制作厂的吗?”
“你说的对。”安夜茅塞顿开,她反应过来了,“总有能制造它的地方แ。”
白行解释:“案子交由á其他刑事调查员处理,来晚了一步。”
如果鬼童并没有被制作生产,那她手里的001又是怎么回事?
“你疯了?!”安夜挡在白行面前,高声呵斥了一句。
他微抬下颚,睥着白行,略带不屑。
小周开口:“这位小姐的小说与案件的相似度几乎为百分之百,凶手很可能ม是按照她的剧ຕ本行凶,是非常重要的人。而这位先生是她的责任编辑,有权干涉แ自己的作者各项ำ事宜。”
只是……她的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这则故事是根据最近新起的都市传说‘会说话的人偶’改编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各地传出如果收到奇怪的人偶就会遭受诅咒的事情。作为ฦ一个ฐ以社会风向为ฦ指标的恐怖作者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新鲜ຒ有趣的好题材。
小周也接嘴:“好,那ว带上我一个。我也很在意这一桩案子,想要调查清楚。”
她明白他的意思了,虽然不知道结局究竟是什么เ,可是他们能ม做的,只有这些。
而在接近第七日,姐姐将他们和小茵关在一起,一个人逃了出去。
白行并没有表现得多么体谅女性,而是冷淡地问了一句:“后悔了吗?”
小周抿唇,不置可否。
安夜奋力挣扎起来,她想要解开身上那种被囚禁在原地的束缚感。
“哪里!”安夜指着走廊角落的那扇门,意识突然清晰起来了,那不是之ใ前一直推不开的小屋子吗?
屋内的光线很暗,白夜已๐经走出了门外,背对着房门,那道门缝散发着瑰丽的微芒,像是诱导着世人往有光的方向走。
安夜开口:“没有什么เ……”
“也就是说,这个它无法离开房间,但是可以通过拍摄下的实体借以离开?”安夜脊ิ背发麻,汗毛倒立,“也就是说,它会从一个视觉印象或者记忆印象里爬出来?”
突然,又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咯咯咯。”
姐姐笑眯眯说:“是在我的卧室呢,据说是这样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那么,安夜姐今晚就睡我的房间,我和小茵一起睡就好了。”
老板接口:“这个事情,你们别ี去打听了。镇里都没有人敢打听,就怕什么东西招上门。”
她反驳道:“那么เ,为什么เ就没有我已经写好了稿子的选项?说不准这次我没有拖稿,早已๐经写好了呢?”
其余的人很快将对方搀上车,一时间,几部ຖ车都传来了发动引擎的声音。
白行将车窗摇上,他坐到驾驶座位上,突然对安夜说:“你怕不怕死?”
安夜说:“怕。”
白行似乎没反应过来她这么没骨气,一时间笑了,又说:“那怕高吗?”
“有点。”安夜迟疑说:“我们会不会死?”
“不一定。”白行说:“要死,我陪你。”
他将文件塞到เ风衣口袋,又突然伸出手,将安夜捞到怀里,让她坐到เ自己的腿上。
安夜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白行的脖ๆ子,说:“这是做什么?!”
“搂住,到เ死都不要松手。”
他这样说着,话尾还没落下,就听到“砰”的一声,那辆深黑奥迪直接从前面撞了过来,把他们震地一个踉跄,额头被车窗擦出血丝来。
车前盖已๐经被撞得凹陷进一个ฐ小坑,就像是试验一般,那辆车又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路,想要借势再撞上来。就像是运动员起跑跳那般,需要一点距离积攒力量。
安夜不想尝试再次被撞的滋味,她知道如果有下一次,这辆车很可能被挤扁,她和白行都会死在这,一个ฐ不剩。
已经等不及白楠的救援了。
她心跳加速,脚底升腾起一团火热,好似气血都涌上了脑แ门。
安夜的心跳过快,连呼吸都无法很好地控制。
她在害怕,她忍不住将白行抱地更紧。
“抱稳了。”白行这样说,他突然打开车门,一脚踩下油门,趁着那车后退的空档,直接绕出来,朝山路边的护栏空隙快速开去。
安夜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现在还有意识,也还能看到เ外面的风景。
白行直接从山路边的护栏开出去,等同于跳崖,等同于自杀!
就在车凌空的一瞬间,风从车门呼呼卷入,像是要掀翻他们一般,冲击着他们的脸庞。
说时迟那时快,白行突然抱着安夜从车门跌了出去,弃车逃生。
安夜闭起眼睛,这样的高度让她的心悬浮到เ了喉咙口,她几乎要被吓破了胆,可害怕之余,她还记得白行的话。
抱紧ู他,到เ死也不要放手!
“砰!”
她感觉到有什么尖锐之物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内,她的身上被那些长条状的藤蔓刺地体无完肤。
又像是被什么挡了一下,她突然感觉自己落到了地面一般,虽然疼,但是那股冲势被树枝狠狠挡住了。
白行估算地很准确,他搂着安夜直接撞到了山崖下的树上,卡在了枝繁叶茂的树枝之间!
由于是白行当了肉垫,他的脊背撞在树桩上几乎ๆ两ä段,好在有其他几根粗壮的树枝拦住了他的身子,平均了那几乎要命的冲势。
安夜虽然浑身疼痛,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一般,但是她还有意识,还能从模糊的双目中ณ看到那辆坠毁的车在底下炸裂开一道火光,火势冲天。
而后,她就陷入了沉眠,眼皮似有千斤重,再怎样都无法睁开了。
安夜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几乎无法从梦中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