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瞎说!”我忙跑到老爸身后,拽拽他后背的白衬衫:“爸,您快劝劝我妈呀!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邹月娥道:“二万九!”
“我又不是没男朋友。”
老板用蛐蛐探子拨了拨,表情很是满意,“过过称?”
再抓起一个,周而复始。
那中年人许是没想到我说得这般专业,愣了一下,“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ກ说,我告诉你,这些兰花可都是玉泉营花卉市场进来的,正儿八经的珍品,怎么เ可能是退过色的,没见过就不要瞎说,你看看另一盆建兰,也是奇花,叫多瓣兰,你再看看那盆……”
从屋里走出来的邹้月娥风姿卓越,上身是件白色真丝吊带衫,下身是低腰热裤加高跟凉鞋的打扮,骄阳直射下,两ä条白花花的美腿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我心一热,把视线偏开稍许,尽量不去看她。
我摇摇脑แ袋,从爸妈房间里翻出两ä把雨伞,打一把拿一把,出门坐车到珠市口,换乘๖57路,来到เ老妈的单位——马连道茶叶一条街。老妈在茶叶城三层的财务部办公,我敲门进去,把伞给了正在做账的母亲,又对着老妈同事这个姨那个婶地挨个叫了一遍,便告辞离开。
“行吧。”
老爸在水晶烟灰缸里磕了磕烟袋,“兔子活蹦乱跳!有本事你生一个出来!”
老妈倒吸了一口冷气:“翻了一百倍?好儿子!你可真够能ม根儿的啊!”
“这正是造假者的高明之处。”我侧头看向晏婉如等人,继续道:“您几位都是专家,本来也轮不到我在这里班门弄斧ร,您看这里,鸟儿的形与意虽都很不错,可为什么เ给我一种很模糊的感觉?而且,我还想问一句,为什么เ这张画如此小?一只鸟和几支树杈?难道没有不完整的感觉吗?还有,为ฦ什么白石先生没有给它落款?这可不是手稿。”
我在琉璃厂存下了不少回忆,当初这块还有个汉白玉石桥,我爸经常带我来放风筝,我们几个小孩也时常在荣宝斋门口的斜坡石阶上滑滑梯,久而久之,石阶都被我们脚๐丫子磨出了两道光溜溜的印迹,可几年前,琉璃厂翻修时把石桥拆了,连店铺前石阶上的痕迹也消失无踪,我是个ฐ念旧的人,总感觉现在的琉璃厂没有了当初那种味儿。
“昨儿晚上看电å视了没?晏婉如去中ณ央台做访谈了。”
“您甭客气。”我摸摸鼻尖:“赶巧了而已。”
她脸蛋尽是酒醉后的酡红,伸出手背轻抹锁骨上细密的汗珠儿,“怎也得让我表示ิ表示啊,不然日后再挑礼物,我可不好麻烦你了。”
客道了一会儿,我见她总擦汗,便搬了个板凳踩上,翘着脚尖打开了那老式窗机空调。我这人比较能ม给家里省钱,平常我一个人的话,除非三十六度以上的气温,不然我是很少用空调,能省则省嘛ใ。
“还没问,你买这么多核桃干嘛?”
“哦,打算挑出几对样貌相似的卖掉,最近核桃在升值。”
“那ว我帮你挑挑呗。”
我犹豫了下,还是点头道:“……那谢谢您了。”
“又来了又来了!”邹月娥没好气地甩了个卫生眼给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客气的孩子!”
我将方才排除的八个核桃与其余的分开,拖鞋上床,盘膝而靠,把剩下的二百多个ฐ扒拉到我俩中间。可让我一愣神儿的是,邹月娥也脱掉了高跟凉鞋,抓过我的荞麦皮枕头竖着立在床尾,舒舒服服地背身靠上去,斜着肉呼呼的美腿老神在在地捡着核桃。
她裹着丝袜的脚踝离我膝盖仅有一厘米间距,每次翻核桃,时不时就会碰到我的腿,而且,弯身起身的过程,深不见底的乳沟也若隐若现着,弄得我好一阵心不在焉。
她不是故意的吧?
喉咙涌动,我强迫自己静下心,不去瞎想。
给核桃配对儿是件辛苦活儿,非极有耐心者不能ม胜任,当然,其中ณ也有很大运气成分在里面。邹้月娥的手气显然比我好,虽没找到那对克隆体,却也拾出了一对匹配度在百分之ใ八十以上的鸭子嘴儿核桃,值不了大钱,但一两ä百块是没问题的。
“这对儿送您吧。”我不动声色地挠了挠被她丝袜刮得极痒的膝盖,“多揉揉核桃能促进血液ຂ循环,对大脑也有很大好处。”
“呵呵,我可用不到。”
“给您母亲也行啊。”
正在我俩推托来推托去的当口,屋门被人敲了敲。
“小靖!”
是老妈!
我赶紧对邹月娥猛使眼色,我俩飞快拾掇起核桃往被窝里藏。
等我开门后,却见母亲正站在她屋窗子边,伸手够着挂在钉ล子上的一辩大蒜,“呼,给我拿下来,看看干没干,不行明天还得买。”我踮着脚拽下了那ว五六头蒜,递给老妈,这时,又听她小声质问道:“忘了问你,白天你跟小邹买米买面时,是她说太沉,让你替她拿的?”那ว二十斤粮食确实不轻省,我知道老妈是心疼我。
我呃了声,忙推着老妈往她屋那边走:“哎呀,是我抢着拿的。”
可您小点声儿行不,邹姨ถ就跟我屋呐!
“下回别管她的闲事儿!”老妈用蚊子粗细的嗓音哼哼一声,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跟家休息还穿得那么骚里骚气,也不知道要勾引谁去。”
我汗!
回到房间。
我看邹月娥还在咕噜咕噜喝酒,表情没啥变化,不由心头微松。
然而看她喝酒的架势,我不免有点犯憷:“这五十六度的酒吧,您准备都喝了?”
邹月娥用优雅的手势晃了晃酒瓶,“原来经常出去应酬,半斤ภ一斤ภ还是小菜一碟的,唉,喝了这么多年,也喝出了挺大酒瘾,这不,现在一天不喝都浑身不自在,成习惯了。”
“哦。”我没说什么,翻出核桃继续跟她挑着。
不多久,邹้月娥叫了我一声,等我抬起头,就看她眯着眼睛瞅我:“小靖,你也觉得……我很骚吗?”
呃,原来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