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镇外的仓库里可有值得水匪铤而走险的货物?”李云天闻言不由得看向了陈伯昭。
“老爷,不瞒你说,冯田的枯骨上还真的有记号。”陈凝凝狡黠地笑了笑,拉着李云天的手说道,“老爷,如果妾身能找到冯田代人受死的证据,那么你可要给冯家作主。”
信是李云天代写的,王三在落款处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他的名字,然后在名字旁้边画ฑ了一只模样怪异的动物,后来李云天才知道他画的是一只牛。
罗鸣闻言拱了一下手,快步离去,前去找冯家查问状子由á何人所写。
“大人,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的话,小的就退下了。”挨完了板子,刀疤脸捂着屁股站起来,满脸笑容地向李云天说道。
“他……他竟然知道。”王三傻在了那里,口中喃喃自语,这可是他唯一能够与李云天讨价还价的东西,没想到李云天早已经知晓。
“大……大人,小的知道王三的老巢在哪里。”二狗一看顿ู时急了,慌忙冲着李云天说道。
马富贵不仅吹了迷烟,而且还用匕首把房门的门栓给挑开,这使得李满山等人没费半点力气就进入房里。
自从杨士奇写来那ว封信,张有德在他面前是越来越恭敬,对他的指示是一丝不苟地执行,表现得非常老实,这令他心里暗爽不已๐。
“让你给本官当妾室,着实委屈了你。”李云天握住她一双滑嫩的玉手,含情脉ำ脉ำ地说道。
湖口县县城通往白水镇的官道上,十几名大汉骑着马护在一辆马车旁。
“县尊大人。”见到เ李云天,军士们纷纷停下来向他行礼。
“陈小姐?”李云天觉得声音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耳熟ງ,扭头一看,惊讶地望着立在一旁้微笑着的陈凝凝。
全国大大小小的奏章经过通政使司后都要汇聚在这里,由内阁的阁员从中ณ挑选重要的奏章给永乐帝过目。
“属下这就去办。”张有德见李云天心意已决,不再争辩什么,向他拱了一下手后快步离去,安排人去解决巡检司需要的一千五百两银子。
“别ี哭,记住,男ç子汉流血不流泪。”李云天俯身拉起了小男孩,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说道。
“罗班头,你让人下去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人受灾,死伤如何,被掳走多少。”李云天闻言沉吟了一下,神情严肃地盯着罗鸣说道,“本官要知道真实的情况!”
“张兄有何想法?”陈伯昭正皱着眉头立在窗前望着码头方向,那ว里的天空被大火映得通红,闻言转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好像不是巡检司的人。”尖嘴猴腮的水匪是王三的跟班,外号二狗,闻言摇了摇头,“那些人好像都穿着便装ณ。
陈伯昭开始还悬着一颗心,生怕陈凝凝得罪了李云天,当注意到李云天丝毫不介意陈凝凝的冷淡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á得感到一阵暗喜。
书舍外,陈伯昭等人站在窗前颇为惊讶地望着被学生们围在中间的李云天。
“小人张有财,给大老爷磕头了。”一名身材肥胖、细眉小眼、顶着一个酒糟鼻的锦袍中ณ年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刘波,然后冲着李云天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地磕了一个ฐ头,他身后几名家仆模样的人也纷纷跟着磕头行礼。
“你有何冤,细细道来,本官给你作主ว。”李云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既然对方แ认出了他,那ว么他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于是挥手示意那ว两个ฐ大汉放下消瘦中年人,不动声色地问道。
李云天大笑了一阵,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向绿萼和小翠说道。
“老爷根本就没醉。”李云天的嘴角流露出一丝狡黠地笑意,伸手掀开了被窝,“来,躺下说话。”
李云天隐隐约约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好像有一丝同情和怜悯。
正当李云天陷入沉思的时候,一个ฐ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房门处响起,一名年近五旬、留着一缕山羊胡、慈眉善目、身着吏员所穿青袍的中年人疾步走进了房间,一脸欣喜地望着他。
“混……混蛋!”李云天万万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绿萼死,心中顿时无比愤怒。
“这位是咱们九江的名医柳大夫,我特意从九江城请来给大人诊治,有柳大夫在大人一定能转危为安。”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张司吏的声音传来。
伴随着一阵密集的箭雨,守在门口的水匪呼啦啦倒下一片,剩ທ下的慌忙躲进了院里,把院门死死地抵住。
“怎么回事?”魏坤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冲着这一名从院门外逃进来、手臂上被一支箭射穿的水匪高声问道。
“二当家的,不好了,外面来了官军。”那名水匪捂着手臂上的伤处,疼得直吸冷气。
“弩弓?”魏坤查看了一下那名水匪手臂上的箭,双目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他清楚弓箭是无法造成如此厉害的伤害,看来对方使用的是弩弓。
而弩弓在九江府只有九江卫的军士使用,白水镇巡检司根本就没有这种高档货,难道外面的官军是九江卫的人?
正当魏坤猜测着外面人身份的时候,一些黑乎乎的坛子从仓库四周的院墙外扔了过来,摔在地上相继碎裂ฐ,里面的液ຂ体溅到了不少人的身上,空气中随即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火油!”魏坤的手上正好溅了一些,他凑到เ鼻前闻了闻,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其余的水匪也都发现了地上那些四处流动的液体是火油,立刻๑就慌乱了起来,要是外面的官军放上一把火,那么他们可全成了烤乳猪。
“二当家的,怎么办?”一名水匪神情惊惶地凑到了魏坤的面前。
“事不宜迟,冲出去。”魏坤当机立断,双目凶光一闪后拔出了腰上挂着刀,“要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里。”
随即,在几名头目的带领ๆ下,水匪们打开大门一窝蜂地涌ไ出。
院门外,巡检司的弩箭手和弓箭手排成一个扇面,前后站成了三排,前面两ä排是弩弓,后一排是弓箭。
见那些水匪冲出来,赵华一挥手,三排军士有条不紊地依次放箭。
密集的箭雨中,冲出来的水匪相继被射倒,这使得后面的水匪心生畏ั惧,再度把大门关上。
水匪的这次出击损失了四五十人,除了二十多人被射死外,还有十几个受了伤,倒在院门外痛苦地着。
赵华并没有让人拖走那ว些受伤的水匪,这样可以给院子里的水匪施加巨เ大的心理压力。
“二当家的,他们的箭太厉害了,我们冲不出去。”一名水匪头目颇为狼狈地来到เ魏坤面前,刚才要不是他把一个手下抓来挡在身前,使得那个ฐ手下被射成了刺猬,那么死的人就是他了。
魏坤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如果有如此多的弩箭手和弓箭手,那ว么外面的官军一定不少,要想冲出去可就难了。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本可以放一把火把你们烧死,可是上天有好生之ใ德,我们大人不愿造此杀孽,现在给你们一个ฐ机会,放下兵器出来投降。”
这时,院墙外面传来了一个喊声,“如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伴随着这个声音,四周院墙外面逐渐有了许多亮光,看样子点了不少火把。
这使得水匪们更加慌乱,只要那些火把一扔进来,届时院里势必一片火海,他们都要被活活烧死在这里。
“我们大人有令,捉拿匪首者,罪减一等!手上无人命者,免死流放!”随后,先前的那个人又喊了起来。
听闻此言,一些水匪不由得看向了魏坤,眼神中充满了异样的神色。
“别听他们妖言惑众!”魏坤心中顿ู时就是一沉,他岂不知那ว些家伙在打什么主ว意,一举手里的刀,色厉内荏地吼道,“咱们以前所犯下的案子定无活命之理,只有冲出去才有一条生路。”
他的话音刚落,嗖嗖几声,几支箭头带着火焰的火箭射了进来,落在了仓库的屋顶上,使得院子里一阵骚动,水匪们吓得纷纷向后退去。
“下一次,这些箭可就要落在院里了,是死是活,你们自己想好了。”外面的那ว个人再度喊了起来,警告着院里的水匪。
“官府的话你们也信?他们这是在骗你们,一旦被抓的话肯定难逃一死。”魏坤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向周围的水匪吼道。
“我家大人乃湖口县知县,向来说话一言九鼎,你们是相信我家大人,还是相信魏坤这个匪首?他反正是难逃一死,难道你们想要跟着他一起陪葬?”此时,墙外的那个ฐ人不适时宜地高声说道。